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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起床看Rice U的信息,填资料。去学校,取作品集,找胡老师,听如恩讲座,找水老师,回叔叔家,思忖接下来的计划。吃药喝药。拆包裹,有笔,有本子,还有七堇年签的新书。

悲喜参半。不该哭的,一哭就会娇气的。章姑娘问我怎么这么伤心,我觉得我一下子说不清楚,以前被长辈逼逼顶多压力大一阵子,现在就别扭,觉得人生好矛盾。脑袋里有个“我本来就说嘛”的小人跳个不停。

被人赋予高期望本是好事,却成了我的负担。初中拼了命想要拿回当时拮据的家里交出的赞助费,蹭蹭地考了前二十喜滋滋地看着爸爸捧着厚厚一沓毛爷爷回家。但人是有欲望的,学生的欲望无非名誉。中考考砸了,重点班的考试资格都没。拿了个省一,随之而来的还有清华的自主招生保送资格。那天去领表的时候级长喜滋滋地握着我爸的手说这可是咱唯一一个女候选人。后来也没考上,数学难得我都要天旋地转了旁边一女生还能够奋笔疾书。高考前,副校长对我说清华应该没问题。结果依然砸在数学上。

念叨这些往事并非不能释怀,现在倒也能心怀感激。一路上这么多恩师益友,已不知是多大的福气。这些磕磕绊绊曲曲折折,才有了今朝这些际遇。只是自己真正心心念念的,一直是自己如何如何回报。而在异地求学久了,对别人的挂念淡了,自己的想法浮出来才发现竟是这般单薄。欲望越低了,心也越低沉。

对我而言的低欲望却不等同包容,是因为更加狭隘在低欲望这里,才会这么纠结。有些事情,哦不,很多事情,让自己满意并不容易。真正把自己心的波荡摆平了,才能克服这些日子以来的矛盾吧。